當(dāng)我讀到一些不知所云的人名和地名的時候,我都會強制壓制自己心里那翻江蹈海的不適感,反應(yīng)過來后再試圖使用已知的各種碎片式知識和勉強的認(rèn)知猜測那個名字和地名的諧音和可能的意義甚至只能用字面意思理解理解,僅此而已。顯得十分尷尬和差強人意。
當(dāng)名字越改越難聽、越改越?jīng)]文化、越改越遠(yuǎn)離歷史和現(xiàn)實意義時,就是對資深文盲固執(zhí)于啼笑皆非的行為所表現(xiàn)出來的離譜的注解。名字和地名,命名和修改絕非兒戲,弄得好的千古流芳,弄砸了就為天下笑了。
我一向以來都反感改名和隨便命名,無論是人名還是地名,就算只是開玩笑的綽號、花名也如此。從一個已經(jīng)被無數(shù)人甚至代代相傳所熟悉的名字到一個讀寫聽都有畫虎類犬的別扭感的名字,我都會嗤之以鼻。因為我知道一個人也好、一個地方也罷,名字都是順口且富含歷史意義,再不然就帶有一定的寓意或某種愿望,古人之所以給某個地方起了一個名字,那都是他們生活的記錄和地方的特色的表達于認(rèn)可。例如某個叫“埔”的地方,我們一讀到這個名字就知道歷代先賢們曾經(jīng)在那里辛勤勞動過的地方,因為“埔”這個字是指曬農(nóng)作物的地方或者某片灘涂、淺海以及所形成的干涸區(qū)域。
有的字眼就算現(xiàn)在有人聽起來不太爽,那也只是他們個人心理的問題,最起碼胸中絕對缺少歷史知識的文墨,正是這點兒歷史對于一個地方來說是彌足珍貴的精髓所在。例如“寮”字,這個字在海豐話中有“房子”、“草房”等意思,很難聽嗎?不!我覺得特別高雅!還有“雞母到”這個名稱,如果聽過相關(guān)傳說的話就絕對不會覺得這個名字逆耳!相傳有人在某個山下看到一只母雞在那里孵化雞蛋,海豐話把家禽休息或下蛋、孵蛋的地方叫做“到”,即“窩”,所以那個地方從此就被叫做“雞母到”了。這不就是一個地方的意義和文化了嗎?
如果一個地方的名字無緣無故改動了,尤其是那些改得連泉下祖宗回家都認(rèn)不出來家的位置的名字,就太不切實際了,一點兒藝術(shù)感都沒有了,更別說文化意義了。這種改名就是在抹殺當(dāng)?shù)氐臍v史和文化,偷梁換柱,久而久之子孫后代就更不會對家鄉(xiāng)有什么好感了,因為他們實在找不到家鄉(xiāng)的精神支柱是什么。一個人的名字也差不多,在這里就不再贅述了。
大凡有文化的人給人和地方改名、命名都是會注重人生意義、寄意、希望、歷史、文化、風(fēng)俗等各方面綜合考量后集思廣益最終確定一個最切合實際的名字的,絕對不會隨隨便便或找個好聽點的詞匯當(dāng)名字或找諧音的字套上去就當(dāng)名字的。特別需要指出的是,那些弄一些諧音的字當(dāng)名字把原來的名字改掉的行為尤為滑稽!有的弄得當(dāng)?shù)厝硕几械叫呃㈦y當(dāng),而周邊地區(qū)的人看了都一頭霧水。這種缺乏文化又特別愛虛榮的改名方式所突出的思維莫過于自我感覺到原來的名字不夠響亮、氣派、大氣、上檔次或在某些字面上的意思處于他們所認(rèn)為的下風(fēng)、貶義、落后、難聽、老土罷了。我們真的不反對給人和地方改名、命名,只是想說改名、命名就得弄個既悅耳又有意義的名字,要不然就別“充大頭鬼”了。保持原汁原味不丟人,而胡亂用諧音的字一替,頓時覺得亂七八糟的,那么改名、命名的意義又在哪里呢?這不就成為了人們飯后茶余的笑料了嗎?
改名、命名的行為并不像喝水那么隨意的,是要講究現(xiàn)實意義和實際情況的。比如“中山一路”一聽就知道意義是紀(jì)念中山先生的;“騰飛路”一聽就知道是寄托人民的美好愿望的;“汕尾大道”則是這個城市的標(biāo)志!“打鐵街”因為傳統(tǒng)鐵匠鋪而成名……沒有一個是亂起名的,更沒有一個是覺得不喜歡或為了表現(xiàn)出優(yōu)越而亂用諧音的。請記住并理解命名、改名的基本原則,把已經(jīng)改得面目全非的地方名字恢復(fù)過來,文化自信強勢回歸,沒有什么比原裝的名字更能讓人感到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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